學作文4之游戲規則
白衣卿相
“看來學算卦的都不是好東西。”“你說呢?”“是的。其實不學算卦的又何
嘗有幾個好東西。”她漫不經心地問,我隨口說。
今天的天氣無論如何都顯得有些過分,就象她。我咬了一口脆皮,嘎吱吱
用牙碾著冰的豎茬,之后用舌頭沾了沾嘴唇上的巧克力,略有了些滿足感。
我記得有人調笑我的時候說‘他又去給人看手相面相了。’因而下意識地避開
這類書,我總是很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另外也認為這是封建,不屑為。因而
沈文琳稱我為‘算命先生’時,我竟有些不快,但她明顯沒看出來。我不想怪她,
只是算了兩個多小時,的確有點累。我放下筆,沈文琳把一半剝好的桔子塞進我手
里,故作神秘地問:“你一定有女朋友了吧!”我含著桔子說:“你怎么什么都知
道。”她幸災樂禍地嘆了口氣。我裝作順口問:“又怎么了,撿多大便宜似的。”
“這都是命”她拉著長調,“你不是有一個想法嘛,就是讓我在我們校幫你做點鋪
墊,看來這是用不著了。”
我暗暗后悔剛才充面子,笑了笑說:“認識認識也無妨,現在興全面出擊,重
點突破。
何況也不一定非做那種朋友,具體說說。“沈文琳在對面床上坐下來,說:”
對了,你還寫詩嗎?“”當然“”她也寫詩“”女的差不多都會“”她可不是一般
詩人,她已經發表一百多首了,在《星星詩刊》,《詩歌報月刊》什么的,聽說省
報上也發過。“
“是嗎?!說不定我認識。”“還有,聽說她爸爸在青島,還是老板呢!”我
深吸了一口氣。沈文琳放下桔子問:“怎么?后悔了。”“哪里,反正也高攀不上,
我就放心了。”
那次的雨并不討厭,可能是因為我占了個座。64路一向很慢。
沈文琳居然不在,我后悔來時沒算一卦,只好到班級去碰碰運氣。但愿這位大
小姐能看在天氣的份上學會兒習。班里果然有人,但不是她,我只看了她一眼,便
產生了極好的印象。她倚在門口,略帶嬌慵地問:“找誰?”“沈文琳”我一定有
點臉紅,這毛病總讓我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樣子。她似乎看了出來,帶著些調笑的口
吻問:“一定有急事吧?”我知道她一定誤會了于是臉更加紅著想解釋,卻又沒法
解釋,結果弄假成真,她掩著口,輕輕笑了一下,讓我進去,我在第一排靠墻的位
置坐下,她馬上從后排拿了一個坐墊給我。然后在我的橫排坐了下來。我拘謹地望
著黑板,用眼角的余光瞟著她,她左手支著下頜,似乎也正在打量我。我既有些后
悔又有些興奮。教室里空蕩蕩的,只有兩個人。“文琳找導員兒去了,一會兒就能
回來。我跟她是好朋友,嗯…………你是哪個學校的,怎么以前沒見過?”我稍微
笑了一下說:“你怎么知道我是學生?”她似乎仰了一下頭說:“你這樣子,只能
做學生。”不知怎么,我竟有些贊同。我小心地把頭自然向左轉了轉,外面雨下得
正大。“我是糧專的”“噢我知道了,你就是文琳常說的那個大才子吧!” 其實
我對自己的評價并不是很低,但每當別人夸我的時候我總會有一種極不自在的感覺。
就象別人是在諷刺我,這簡直是一種病態。我說:“沒什么,只是愛亂寫著玩兒。”
“呦,還這么謙虛,我可看過你的詩,感覺良好,早就想見一面了。”我心里暗暗
感謝沈文琳。我轉過頭問:“你喜歡格律詩嗎?”
“那當然。對了,半個月前你來過吧。”“是啊,你怎么知道?”她眼睛眨了
眨說:“你會算命吧!”“其實談不上會,我也是剛學的。”“聽文琳說你算得很
準。碰巧那天我去大連了,真可惜。”“沒什么可惜的,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算。”
“真的啊!!”
她的眼睛更亮了,腮上浮起兩個淺淺的酒渦兒。我忙別過眼神,站起來問:
“有紙和筆吧。”“有”她說著隨手遞過一本稿紙和一支鋼筆。然后把凳子向前挪
了挪,問:“還用什么啊?”“你的生日”“1975年10月11日”“是陰歷?”“嗯”
“那你是幾點生的?”“我媽說是五點半,我爸說是六點,誰知道。”“沒關系,
都是一個時辰。是早晨吧。”“對”我從包里掏出《萬年歷》。
她看見這本書一定有些好奇,我不用看就可以肯定。
我在紙上飛快列出:
乙卯 丁亥 癸亥(空子丑) 卯
山火賁 山雷頤
——— ———
— — — —
— — — —
———0 — —
— — — —
——— ———
官鬼寅木 官鬼寅木
白虎
妻財子水 妻財子水
滕蛇
兄弟戌土 應 兄弟戌土
勾陳
妻財亥水 兄弟辰土
朱雀
兄弟丑土 官鬼寅木
青龍
官鬼卯木 世 妻財子水
玄武
我在上面用筆做了幾個標記,然后問:“你想先聽什么?”“都有什么?”
“這是你的終身卦,你想知道什么里面就有什么。”“太好了!嗯……先看看
官運!”
“真實與眾不同,我們班的女生都是先算婚姻。從卦上看,你官運極旺………
…”“能多大!?”“要是不犯錯誤,準能混進中央。”“真的啊!”她又露出有
點天真的那種表情。我說:“放心吧,就是小心點作風問題。”她瞟了我一眼,輕
輕哼了一聲。我忙叉開話題:“下面說婚姻。”“不行,官運還沒書完呢!”她的
聲音里帶著一絲嬌嗔,我笑著看了她一眼,繼續說:“你這官,恐怕不是自己得來
的,一方面,是你父親幫忙,主要是用錢買。”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接著又說
:“你至少有兩個兄弟姐妹……”“你真神啊!!我有兩個哥哥。”我不禁有些得
意:“你的兩個哥哥都不高,其中一個性格非常好,差不多人見人愛,另一個則沉
默寡言,工于心計。但他們都很聽你的話。”“你真太神了!!”我不用抬頭就可
以感受她欽羨的目光,于是假模假樣地謙虛:“這算不了什么,我只是初學而已。”
“學什么都靠悟性,又不在時間長短。接著說。”我沉吟了一下,“你兩個哥哥身
體不算太好吧?”“對,是有點。”“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將來你最好住的離他
們遠點,否則他們難免疾病纏身。”“為什么?我們感情一直很好。” “怎么說
呢,人屬五行,互有生克,常常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就象那些有克夫克妻命的,
誰又想克夫克妻?反正你離他們近了就會無形中影響他們健康,豈不是害了他們!”
她略有些沮喪,我說:“下一個說婚姻?”“還是先說財運吧!”我笑著搖搖頭說
:“你可真是志向遠大。好吧。你的財運也很旺,但不如官運。通常你得財不費力,
損耗不大,但有二忌,一是財有名無實;二是因比肩劫財,主要是在口舌官司方面。
切記!”她滿意地嘆了一口氣:“反正又有錢又有官,這一輩子是不用愁了。”我
不以為然地看了她一眼,她懶懶地問:“婚姻呢?”我振了振精神說:“你最不讓
人嫉妒的就是這個。”然后我有些幸災樂禍地說:“你有90% 的可能要結兩次婚。”
然后我直視著她,她臉色迅速恢復過來,帶了些無奈笑了笑說:“我還以為你不會
這么說呢。我以前也算過幾次,都說我婚姻不吉——我還以為你不會這么說呢。”
我停了一下說:“其實命運是可以改的,你信不信?”她點點頭又搖搖頭。我趕忙
解釋:“世上的事當然有一些是不可以更改的,比如說你不能更改明天的天氣。但
如果你知道明天自己要出車禍的話你就完全可以避免——只要你躲在屋子里,怎么
會被車撞到呢?
但如果說命運不可改也是正確的。因為你知道明天要有車禍或許就正是命運的
安排,因為所謂命運,本就是難以把握的。但又并非完全不能把握,因為命是你自
己的。“她無聲地笑了笑,我看得出她眼中的感激,也看得出她有些相信了我的解
釋。我有了一些輕松和自豪,又接著說:”你的丈夫身高在1.78以上……“”你是
說哪個?“我笑著說:”兩個都是。其中一個性格耿直,也許好斗;另一個則是心
計深沉,為人奸雄。“她皺著眉頭,似乎在記。過了一會兒抬頭問:”那你猜猜我
性格?“”生性多疑,工于心計。“我一本正經。她捂著臉大笑起來,一頭長長的
黑發滑下。我說:”對不對你自己說。“”那,還有什么?“”從《易經》爻辭來
說我回去再查一查,但你一生不會太平穩。前半生得人相助,而后半生則受制于人。
“她舒了一口氣說:”完了?“”完了。“”看來文琳是直接去打飯了。“我把書
裝進包里,站起身來,說:”我也該回去了,認識你很高興。“她也站起來,用手
把頭發挽到耳后,微笑著說:”你還沒有認識我呢。“我笑笑問:”能告訴我你的
名字嗎。“”你算一算“我笑笑說:”算出來了。“”叫什么?“我挾起包說:”
下回來在告訴你。“說著向門口走去。”你就這么走了?“我停下來。”能麻煩你
陪我吃飯嗎?“
雨不知什么時候停了。街上已是華燈初照。地上的雨漬反射著燈光,象宮殿的
長廊。
“你喜歡吃什么?”“隨便一點吧!”那怎么行?我吃飯可從來不對付。再說
是我耽誤你吃飯的。“”小心我一次把你一個月的伙食費消滅。“”真的!那可要
拜托了,我爸和二哥一見面就埋怨我太會省錢。讓他們沒面子。“我有些惴惴地問
:”你一個月花多少錢?“”哦……要是不買衣服的話頂多一千三四百。“我差點
被口水嗆住,過了一會兒說:”的確不是很多,比我一學期用的還少三四百呢!
“她有些天真地笑了笑。
“這家飯店的活魚和‘八仙過海’都不錯,我來過幾次。”我精神一振,暗暗
高興。
我仰躺在床上,一面有滋有味地吃著綠豆餅;一面心曠神怡地研究《情殤》,
老五的小天鵝圓舞曲愜意的響著。我不時滿足地閉上眼睛,連懶腰都懶得伸了。這
時墻上的傳呼嗡聲嗡氣地叫了起來,這根本打擾不了我的雅興。老五和它對喊了一
陣,然后喊我:“老七!你的電話。”我坐起來,大聲喊道:“來了來了。”一面
手忙腳亂地穿衣服,隨后縱身下床,穿上拖鞋,跑出寢室。
我平息了一下,拿起電話:“這么慢,是不是還沒起床呢?”沈文琳的聲音。
我笑著問:“你怎么知道,對了,我上次去找你你不在。”“喂,怎么樣?”
沈文琳明顯壓低了聲音,我隨口問:“什么怎么樣?”沈文琳咯咯一笑:“裝什么
糊涂,就是你的那個曾華倩啊!怎么,剛勾上手就想甩,想當陳世美二世是不是?”
我給她搞得一頭霧水,可憐巴巴地說:“這罪名可不好隨便亂加,我還沒出嫁呢。”
“別耍滑頭”一向愛笑的沈文琳居然沒笑。“你以算卦為名,欺騙未成年少女,讓
人家一次就花了六百多元,之后一走了之,音信……”我急了:“喂!這可關系到
人格問題,你要慎重!一我不知道那次用了那么多錢;二是她主動請我的…………”
“這么說是她勾引你了?……”“喂喂,那也不是,我是說純屬巧合,這個……”
沈文琳沉默了一下,說:“那你過來一趟吧,要快點。”“她叫什么名字?”我問。
“柳云。”
“其實都是沈文琳的事。”我讓冰糕棍旋轉著飛到垃圾箱邊。“那個電話是我
讓她打的。”
遠遠的我認出她,她的那件連衣裙在陽光下發著細碎而柔和的光芒,走近時我
還看見她頭發上別著兩個綠瑩瑩的蝴蝶一樣的發卡。我覺得自己是一個想欠債不還
又碰巧遇到債主的人,為了掩飾我問:“你今天有空嗎。”我后來認為這句話蠢得
要命。
她直視著我,里面有一種說不出是什么的東西,我忙笑了笑。她手腕上掛著個
不知是什么皮的包,我多看了兩眼,并最后認為那一定是哪條不幸的蛇的皮,但是
哪種蛇我不知道。“你吃飯了么?”又是吃飯,明顯的陷阱。我的床上還有兩塊綠
豆餅和一袋豆沙餡的高級面包,多么美好的一頓早餐!我強忍搗了兩次車的饑餓,
說:“才吃完,要是知道你找我,我一定不會吃。”她挺開心的笑了,問我:“算
出來了?”我揚了一下眉毛說:“當然,原來咱們是一個姓。”“才不是呢,我又
不姓王。”我笑著說:“那是我記錯了,柳云怎么會姓王呢!”她撅著小嘴嗔了一
句:“死文琳,叫她不要說嘛!”我說:“那是你想親口告訴我了?”這句話一說
完我就覺得有點過于輕薄,她只是悻悻地說:“反正你都知道了。”我臉色一正說
:“就當我不知道,請問你叫什么?”“我叫柳云,柳樹的柳,云彩的云。”她的
臉上露出有些天真的笑意和那對淺淺的小酒渦。我呆了一呆問:“找我有什么事嗎?”
“陪我去趟國貿吧,我都一周沒去了。”她用的是一種商量的口吻,我不好拒絕,
實際上我對逛商店興趣不大,這是沒有戀愛經驗的表現。我感到心跳有些加快,我
說:“我也正想去……真巧。”
我們坐六路小公汽來到人民廣場,下車時我死活付了那兩塊錢,然后我們路過
工人文化宮。我問她:“還常寫詩嗎?”“不常寫了,你呢?”(我以此更確定了
她就是沈文琳那次提起的人,真是天網恢恢。)“我呢……到這以后一共就寫了四
首多點,城市不太適合詩的生存和發展。”我說完之后覺得這兩句話特酸,就把頭
扭到一旁偷偷笑了一下,又一本正經地轉過頭問:“你說呢?”她想了一想說:
“也不完全是。
當然 對你來說或許是的,你是寫古體詩的。能不能念一首給我聽聽。“”好,
就念一首短的吧。這首詩我還沒擬題目,請多指教。“
花 去 余 香 渺 ,
人 歸 細 雨 蒙 。
畫 樓 春 色 重 ,
誰 笑 作 傾 城 。
“小心車!”柳云猛拽了我一把,一輛出租車與我擦肩而過,我著實嚇了一跳。
柳云更是臉色煞白,怒沖沖地瞪了我一眼,把我的胳膊用里甩開,我趕忙賠罪,一
迭聲的對不起,她又使勁白了我一眼,問:“你的詩為什么總這么難懂!”我得意
一笑,說:“這叫深度,跟現代詩一樣淺薄多沒意思。”她有些不高興地看了我一
眼,說:“誰說現代詩都淺薄,以偏代全。”我說:“是啊,我忘了還有你,那就
除你以外。”好在國貿到了,她頓時來了精神,拉著我的袖口隨著人流往里擠,象
個第一次來這兒的孩子。
她在時裝里鉆來鉆去,不一會兒便抱著三件衣服和一條褲子走出來,然后一古
腦兒堆到柜臺上,我看到其中一件沙料夾克很大,便起了疑惑,于是開玩笑說:
“這件不行,我都能穿了。”她似笑非笑地打量了我一眼,然后輕聲說:“本來就
是給你買的。”我一時有種說不出的感受,略笑了一下,然后說:“真對不起,我
不能要。”不知為何,我想起媽小時候告訴我陌生人給的東西不能要的話。我的心
沒來由地痛了一下。她有些羞窘,用左手緊緊攥著右手,有幾秒鐘我們都沒有說話。
“嗯…………聽文琳說……你有女朋友了。”這個沈文琳,真是的。可是你柳
云又怎么能問我這種尖端問題!“其實——沒有的事,更何況就算有的話她也不能
不讓我穿新衣服啊!再說根本就沒有,我敢發誓我是第一次陪——陪象你這么大的
女孩兒到商店。”
我忽然感到心里一熱,她抬起頭,直定定地盯著我的眼睛,隨后垂下眼簾,笑
了一下說:“反正又沒付錢……你看這件女士西裝怎么樣?”
我在玉制品柜臺前站了一下,她也停下來,問:“你喜歡玉?”我點點頭。這
里的玉都很漂亮,有幾次我來國貿只是專程看玉。我指著其中一種說:“和氏壁大
概就是這樣的。”那種玉是圓的,中間有一個小指頭粗的孔。其中一個發著碧瑩瑩
的光,明顯好于其它幾個。她問:“這種玉是戴在腰上的吧!”“應該是吧。”
“小姐,請您拿這塊玉看看。”她手指著那塊玉。營業員小姐遞過玉的同時遞過一
根紅線,她問:“多少錢?”“45元”“付過錢后,她用紅線把玉穿了起來,又打
了一個死結,接著便朝樓下走,我急忙跟上,到樓梯口的時候,她停了下來,突然
發出一陣大笑,周圍的人不解地向這邊看來,她捂著嘴轉過身,卻又笑了起來,我
被她的情緒感染,也莫名地笑起來,她止住笑,眼里透著笑意問:”你知道人家為
什么笑,就跟著傻笑!“我一下子拌起臉,問:”為什么?“她用手指勾著玉上的
紅線,晃了晃說:”我在想你脖子上套著這塊玉走路的樣子,你說是不是很好笑?!
“
我用手摸了摸串在一起的銅錢和玉,果然是很沉。柳云問:“你還戴著那塊玉?”
我沒回答,但我想我一定苦笑了一下。
那天外面下著很大的雨,我猶豫了一下,然后頂著包沖了出去。
到東北師大時,我連內衣都濕了。
柳云在傳達室見到我時,一臉驚奇。
我等在寢室門口,柳云進去后,隱約聽到里面傳來類似于起哄的歡呼聲,我更
加感到不安。因為我從沒來過柳云的寢室。門開了,一個圓臉長發,很纖弱秀氣的
姑娘探出頭說:“請進。”我慢步走進,調解了一下表情。我不敢到處亂看,但已
知道屋里共有七人。除了柳云都倚床看著我。她正翻自己的柜子,我有些手足無措,
好在她很快轉過身,手里拿著一件毛領小皮大衣對我說:“坐啊,別客氣。”其他
幾個象才想起似的紛紛讓座,柳云把我拉到里面靠右的下鋪,然后命令我:“把外
衣脫下來……”我大紅著臉笑了笑說:“不用了吧,沒事,真的。”邊上一個留短
發的女孩兒笑著說:“人家是關心你。”剛才給我開門的那個姑娘一本正經地說:
“四姐,他內衣也濕了,要不……我們一會兒再回來”話沒說完就大笑著逃到一個
穿白襯衣端莊穩重的姑娘的后面,一面告饒:“四姐,看大姐份上就這一回,四姐
……”柳云回頭瞪了她一眼,然后把那件皮衣給我披上。我忙叉開話題,問:
“柳云,復習的怎么樣了?”
柳云嘆了口氣說:“還能怎么樣!”那個秀氣的姑娘慢慢湊上來,小聲問:
“四姐……
不是說好了嘛!……四姐……“柳云故意扳著臉道:”八小姐,我恰巧忘了。
“她可憐巴巴忘了我一眼,我問:”是什么事?“柳云漫不經心地說:”她們幾個
要找你算卦。“”給我先算吧!我的幾個姐姐不會跟我爭的“一屋的人都笑起來。
那個留短發的女孩兒笑著對我說:”我們老八早就對你崇拜得不得了,先是文琳,
后是老四,她做夢都想找你算卦,要不,現在早到地攤上去了。“她假裝沒聽到,
只對我說:”我是1976年陰歷5 月13卯時生的。“一直不出聲的大姐笑著說:”小
八,這么容易就把八字給人家了,不怕將來后悔?“她哼了一聲說:”人家早不知
道有多少了,還在乎我這個?“
我說:“以前的我都忘了,但你的我一定會記住。”她嫣然一笑。我無意中感
到柳云的目光有些異樣。
我鋪開紙。毛衣的皮領上隱約有一絲淡淡的發香。
柳云挎著一個坤包。身著一套水綠色的連衣裙。在那里亭亭玉立。
午后的陽光分外燥熱,我看見她臉上有一層極細密的汗珠,這使她的臉顯得更
加嫵媚,我不由瞇起了眼。
對于我的遲到她并沒有什么表示,一如我對她把見面的地點選在亞細亞很不以
為然,但卻絕不說什么。
我們一前一后走進冷飲亭,對面坐了下來。她叫了四杯可口可樂,然后自顧用
吸管慢慢地吸。
午后的時間如可樂,緩緩消失,直至象當初就不曾有過。連痕跡都已淡薄。這
樣不知多久。
柳云抬起頭,用一種柔柔的目光注視我,我對她笑了笑。她突然說;“謝謝你。”
我問:“為什么?”她緩緩轉著手里的紙杯子,過了一會兒說:“我和其他的朋友
在一起時,從沒這么安靜過。”我心里復雜地動了一下,輕聲說:“這也不能怪他
們,誰讓你打扮得那么迷人,讓人看了就想…………”她用右手撐住下腮,直盯著
我問:“想什么——”我向后仰了一下頭說:“——想多說幾句話……”她抿起嘴,
恨恨瞪了我一眼,然后頭轉向別處,用右手的食指勾玩著耳邊的秀發,不再理我。
我忍住得意,忙賠罪道:“我不是有意的。”柳云笑了笑說:“你以為我生氣了?”
我說:“沒有。”柳云問:“我們認識多久了?”我說:“一個月多一點。”“談
談你的事好么?”“你想聽什么?”“談談你是怎么寫出那些愛情詩的?”我問:
“你讀完是什么感覺?”柳云想了想說:“我要是說了你可別生氣————我覺得
你好象從六歲就開始戀愛,要死要活被好多人給拋棄了好多次————。”說著她
大笑起來。我陪著苦笑了幾聲,說:“雖然尖刻,但絕對精確。”柳云收住笑,正
色道:“但說真的,我是很欣賞你的愛情詩的,甚至是——敬重!我想,不管有沒
有愛過的人,讀完你的詩,都會被感動的。你的詩里,情是一種無怨無悔的絕望和
一種無條件的寬容。你知不知道,我自從讀過你的詩后,就想……無論如何也要認
識你…和你成為好朋友…………”我靜靜地戰栗了一下,但我竟十分坦然,我只感
到自己不是自己,可是,一切都那么真實,自然。因為我看到夕陽的余輝滑過我的
肩頭,映在她柔柔的明眸之中。
花開話落以后的事物
象我綿綿不斷的雨絲
為你花朵般的真誠
我必須告訴你
我曾經是一片云
在一片月光下消失
又在另一片月光下出現
追逐遠去的太陽已很久
竟沒有誰能解釋
我為什么在雨中淚流滿面
當一種花期已播撒在大地
流浪中的我正拌你走過短暫而漫長的秋季
花開花落以后的事物
冬季已近
兩天以后,我接到柳云的一封信,信上只有這一首詩。
中午下課,我到公用電話亭去打電話,但四次都占線,我只好回寢室,剛一進
樓就聽有人喊:“王強,電話!”我接過聽筒時一陣緊張和驚喜,但里面傳來的是
沈文琳的聲音:“喂,是王強吧,今天下午你到國貿來一趟,下午兩點。”“行!
我一定準時!”我不加思索。
事實上,我不到一點半就到了。
一面看表,一面等人。我莫名地有些心焦,我于是又懷疑她已經來了。
這時已是兩點過五分。我原來一直在臺階下,現在開始一點一點向上挪,是倒
挪。一輛桑塔娜出租車在不遠處停下,我略有些緊張,但車上下來的少女雖然也楚
楚動人,衣著秀麗,卻不是柳云。我看著她慢慢走近,草織的涼帽在她圓圓的臉上
勾勒出忽明忽暗的陰影,和她臉上的白皙形成一種波動而平靜的誘惑。我下意識地
把目光拉回,放到下一輛出租車上。“你在等人吧!”她把草帽略向上推了推,我
楞了一下,隨即認出她來。
“文琳突然有急事,就托我來了。”我停了一下問:“柳云呢?”她沉吟著說
:“我來就是想同你談這件事。”
我靠在國貿飲料亭的椅子上,說:“恐怕沈文琳并不是有事,假如你要說的事
就是她要說的事,這么短的時間怕是交代不完吧。有什么讓她這么為難。”她沒有
回答,反問我:“四姐給你去過信?”我點頭。她又說:“你本應從那封信上看出
來…………”我噓了一口氣,說:“我現在心亂得很麻煩你親口告訴我我真的不知
道這兩天到底會發生什么事柳云怎么了?”她似乎斟酌了一下,說:“她病了。她
的——男朋友從廣州專程來看她,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后來他們似乎吵了一架。
四姐回來后眼睛紅紅的,晚上,我又聽見她偷偷地哭…………”我努力定了定神,
抿了一大口可樂。聽她繼續說:“在寢里,我和她關系最好——我想問你一句話:
你想和柳云怎么樣?”我心里一亂,低聲說:“對不起我還沒有想過,不過我認為
我們會成為好朋友——”“你算得卦很準,是嗎。”我一楞,說:“也不盡然。”
“我要勸你一件事,你最好放棄這行兒。女人大都信命,也喜歡算卦,但卻沒人會
為此而嫁給算命先生——你給柳云算那卦,壞就壞在她太信了,而你又說她丈夫的
特征同你不一樣。我真不知道你自己信不信!”我把頭仰了一下,說:“謝謝你提
醒我,不過,我不想因此承認算卦是一種游戲。”她舉起可樂:“愛情又何嘗不是
游戲?難道你會只為結婚而談戀愛么?
因為你能算出你妻子的特征,以后甚至能算出她是誰。愛情同其它游戲一樣,
有自己的規則。愛情的規則最主要的就是:不能知道結果。你已經犯規了。“我深
深沉浸于她的
林黛玉 賈寶玉 薛寶釵
紅樓夢人物
(二)
二木頭 二丫頭 卜氏 卜世仁 卜固修 入畫 入畫之叔 入畫之嬸
(三)
于老爺 大了 大姐 大姐兒 萬兒 萬虛 山子野 小紅 小霞 小螺
小蟬 小鵲 小廝 小丫頭 小幺兒 小內監 小舍兒 小蟬兒 小鳩兒
小道士 小吉祥兒 川寧侯 門子 義忠親王 衛若蘭 女尼 女先兒
馬尚 馬魁 馬道婆
(四)
豐兒 王仁 王氏 王公 王成 王興 王忠 王榮 王信 王一貼
王大人 王大夫 王大媽 王大爺 王子勝 王子騰 王夫人
王太醫 王爾調 王奶奶 王奶媽 王老爺 王作梅 王住兒
王君效 王希獻 王和榮 王濟仁 王青兒 王板兒 王狗兒
王家的 王短腿 王善保 王道士 王熙鳳 王嬤嬤 王成之父
王興媳婦 王信家的 王子騰夫人 王住兒媳婦 王善保家的
云兒 云光 云老爺 五兒 五嫂子 元春 木居士 太妃 太上皇
太祖皇帝 尤氏 尤二姐 尤三姐 尤老娘 尤婆子 尤氏母親
尤老安人 少妃 牛清 牛繼宗 毛半仙 烏進孝 烏莊頭 長府官
長安守備 長安府知府 長安守備之子 仇都尉 鳳姐 鳳哥
鳳丫頭 鳳哥兒 鳳辣子 文化 文官 文清 文妙真人 方杏
方椿 引泉 引愁金女 雙壽 雙瑞 孔繼宗 書吏 水溶 水仙庵姑子
(五)
玉官 玉桂 玉愛 玉桂兒 玉釧兒 玉釧兒娘 玉桂兒家的玉桂兒媳婦
玉柱兒媳婦 巧姐 艾官 可人 可兒 可卿 石頭 石光珠 石呆子
石頭呆子 平兒 平安節度 東平郡王 世榮 田媽 葉生 葉媽 史公
史鼎 史鼐 史太君 史湘云 史鼎夫人 史鼐夫人 史湘云夫 史湘云父
史湘云母 四兒 四姐 四姐兒 北靜王 北靜郡王 北靜王妃 包勇
白玉釧 白老媳婦 白老媳婦兒 樂善郡王 外藩王爺 寧國公 馮仆
馮唐 馮淵 馮胖子 馮紫英 司棋 司棋媽
(六)
邢氏 邢忠 邢大舅 邢夫人 邢岫煙 邢嫂子 邢德全 老三 老趙
老僧 老太妃 老蒼頭 老田媽 老宋媽 老祝媽 老張媽 老葉媽
老王家的 老王道士 西平王爺 西寧郡王 灰待者 畢大人 畢知庵
掃紅 掃花 豆官 同貴 同喜 朱大娘 朱嫂子 多官兒 多姑娘
多渾蟲 多姑娘兒 色空 鄔將軍 慶兒 慶國公 劉四 劉氏 劉媽
劉大夫 劉姥姥 劉鐵嘴 興兒 安國公 許氏 守備之子 陰陽生
孫大人 孫紹祖
(七)
壽兒 壽山伯 蕓香 芳官 花母 花自芳 花姐姐 花襲人
花大姐姐 嚴老爺 杏奴 李二 李氏 李媽 李紈 李孝 李紋
李貴 李祥 李綺 李德 李十兒 李少爺 李奶子 李奶奶 李守忠
李先兒 李店主 李宮裁 李員外 李御史 李嬸子 李嬸娘
李衙內 李嬤嬤 楊氏 楊待郎 楊提督 來升 來興 來旺 來喜
來旺兒 來升媳婦 來旺之子 來旺家的 來旺媳婦 來喜家的
來喜媳婦 吳良 吳貴 吳興 吳大人 吳大娘 吳天佑 吳巡撫
吳貴兒 吳貴妃 吳貴妻 吳新登 吳興登 吳興家的 吳貴媳婦
吳新登媳婦 吳巡撫大人 時覺 時福 呆霸王 何三 何媽
何婆 住兒 伴鶴 余信 余信家的 迎春 迎春媽 冷子興
冷子興家的 沁香 沈世兄 沈嬤嬤 宋媽 宋媽媽
宋嬤嬤 忘仁 良兒 妙玉 張二 張大 張三 張公 張華 張材
張暫 張大夫 張王氏 張太醫 張友士 張先生 張老爺 張奶媽
張如圭 張法官 張若錦 張金哥 張財主 張家的 張真人
張道士 張德輝 張爺爺 張大老爺 張材家的 陳翼 陳也俊
陳瑞文 墜兒 墜兒娘
(八)
青兒 英蓮 茄官 林三 林海 林媽 林大娘 林之孝
林如海 林紅玉 林黛玉 林之孝婦 林之孝家的 玫瑰花兒
板兒 枕霞舊友 拐子 抱琴 旺兒 旺兒家的 旺兒嫂子
旺兒媳婦 忠靖侯 忠義親王 忠順王爺 忠順親王 賢德妃佳蕙
侍書 佩鳳 金氏 金榮 金星 金釧 金哥 金彩
金文翔 金釧兒 金寡婦 金鴛鴦 金文翔婦 金文翔家的
金文翔的媳婦 金彩妻 舍兒 狗兒 周氏 周瓊 周瑞
周二爺 周大娘 周大媽 周太監 周公子 周奶媽 周媽媽
周貴妃 周姐姐 周家的 周姨娘 周嫂子 周財主 周瑞家的
周瑞媳婦 鄭華 鄭好時 鄭華家的 鄭好時媳婦 鄭好時家的
怡紅公子 單大良 單大娘 單聘仁 炒豆兒 凈虛 寶玉
寶官 寶珠 寶釵 寶蟾 定兒 定城侯 空空道人
(九)
春纖 春燕 珍珠 珍大奶奶 珍大嫂子 玻璃 封氏 封肅
趙全 趙天棟 趙天梁 趙太監 趙亦華 趙老爺 趙奶媽
趙堂官 趙國基 趙侍郎 趙姨娘 趙嬤嬤 趙姨奶奶 茜雪
茗煙 藥官 茫茫大士 榮國公 胡氏 胡太醫 胡老爺
胡君榮 胡斯來 胡道長 胡庸醫 胡山子野 胡老名公
南安王 南安郡王 南安王太妃 栓兒 柳氏 柳芳 柳彪
柳媽 柳五兒 柳家的 柳湘蓮 柳嫂子 柳嬸子 柳二媳婦
柳家媳婦 柱兒 挑雪 臨安伯 臨昌伯 臨安伯誥命
臨昌伯誥命 臨安伯老太太 昭兒 昭容 鐘情大士 秋紋
秋桐 秋菱 秋爽居士 香憐 香菱 皇上 皇帝 皇太后
侯孝康 侯曉明 保寧侯 俞祿 度恨菩提 婁氏 祝媽
神瑛侍者 送玉人 費大娘 嬌紅 嬌杏 絳珠草 絳珠仙草
絳珠仙子 絳花洞主
(十)
秦氏 秦顯 秦鐘 秦可卿 秦邦業 秦鯨卿 秦顯之妻
秦顯家的 素云 蓮花兒 鶯兒 鶯兒娘 栓兒 桂兒家的
賈化 賈氏 賈蘭 賈母 賈芝 賈蕓 賈芷 賈芹 賈芬
賈芳 賈環 賈法 賈范 賈珍 賈政 賈荇 賈復 賈珖 賈珠
賈珩 賈效 賈璉 賈赦 賈敕 賈菱 賈(王扁) 賈茵
賈菌 賈萍 賈敏 賈婆 賈瓊 賈琮 賈琛 賈藍 賈敬
賈敦 賈瑞 賈菖 賈蓁 賈蓉 賈源 賈薔 賈演 賈璜
賈瓔 賈璘 賈敷 賈蘅 賈藻 賈天祥 賈元春 賈代化
賈代修 賈代善 賈代儒 賈存周 賈雨村 賈寶玉 賈時飛
賈恩侯 賈巧姐 賈迎春 賈探春 賈惜春 賈喜鸞
賈四姐兒 賈蓉媳婦 賈瓊之母 賈(王扁)之母 夏三
夏忠 夏媽 夏太太 夏太監 夏奶奶 夏金桂 夏守忠
夏秉忠 夏婆子 圓信 錢升 錢華 錢槐 倪二 鴛鴦 兼美
通事官 繡鳳 繡桔 繡鸞
(十一)
璉二奶奶 黃鶯 黃鶯兒 曹雪芹 梅翰林 梅翰林之子
戚建輝 菱洲 襲人 聾子老媽媽 雪雁 探春 惜春 紫云
紫綃 紫鵑 銀姐 銀蝶兒 偕鸞 偕鴛 彩兒 彩云 彩鳳 彩屏
彩明 彩哥 彩鸞 彩嬪 彩霞 彩兒娘 彩霞媽 隆兒 綺霞
(十二)
琪官 琪官兒 琥珀 靚兒 喜兒 喜鸞 葫蘆僧 蔣子寧
蔣玉函 韓奇 葵官 黑兒 晴雯 景田侯 鋤藥 智通 智能
智善 智能兒 嵇好古 程日興 傅試 傅秋芳 焦大
粵海將軍 焙茗 善姐 善姐兒 謝鯤 跛足道人 渺渺真人
媧皇 媚人 縷兒
(十三)
瑞珠 瑞大奶奶 甄母 甄費 甄士隱 甄夫人 甄友忠
甄英蓮 甄寶玉 甄應嘉 甄家娘子 甄應嘉夫人 蓉哥兒
蓉哥兒媳婦 賴二 賴大 賴升 賴尚榮 賴嫂子 賴嬤嬤
賴二家的 賴大家的 賴大奶奶 賴升家的 賴大的媳婦
裘良 裘世安 裘太監 齡官 畸人 傻大姐 傻大舅
傻大姐媽 錦鄉侯 錦鄉侯誥命 詹光 詹會 詹子亮 鮑二
鮑音 鮑太醫 鮑二家的 鮑二媳婦 癡夢仙姑
(十四)
碧月 碧痕 翡翠 靜虛 檻外人 算命先生 瀟湘妃子
嫣紅 翠云 翠縷 翠墨
(十五)
璜嫂子 璜大奶奶 蕙香 蕉下客 蕊官 蕊珠 醉金剛 墨雨
篆兒 稻香老農 潘又安 潘三保 鶴仙 繕國公
(十六)
靛兒 薛父 薛公 薛蟠 薛蝌 薛文起 薛寶釵 薛寶琴
薛姨媽 霍啟 臻兒 鸚哥 鸚鵡 穆蒔
(十七)及以上
戴權 戴良 檀云 襄陽侯 藕官 藕榭 癩頭僧 蘅蕪君
警幻仙子 警幻仙姑 麝月 顰兒 顰卿
那得直接問她!
以前 李村集有條神仙街 有很多
簡介:安陽鑫通工程機械有限公司成立于2006年11月03日,主要經營范圍為建筑工程機械設備及配件銷售,建筑工程機械設備租賃等。
法定代表人:黃麗敏
成立時間:2006-11-03
注冊資本:499萬人民幣
工商注冊號:410502100001114
企業類型:有限責任公司(自然人投資或控股)
公司地址:安陽市文峰區寶蓮寺三十里鋪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