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域改裝
再說“天道無親 ,常與善人”
司馬遷《史記伯夷列傳第一》對“天道”的公平性發出了疑問:
或曰:天道無親,常與善人。若伯夷、叔齊,可謂善人者非邪?積仁潔行如此而餓死!且七十子之徒,仲尼獨薦顏淵為好學。然回也屢空,糟糠不厭,而卒早夭。天之報施善人,其何如哉?盜跖日殺不辜,肝人之肉,暴戾恣睢,聚黨上千人橫行天下,竟以壽終。是遵何德哉?此其尤大彰明較著者也。若至近世,操行不軌,專犯禁忌,而終身逸樂,富厚累世不絕。或擇地而蹈者,時然后出言,行不由徑,非公正不發憤,而遇禍災者,不可勝數也。余甚惑焉,償所謂天道,是邪非邪?
司馬遷從世間人的表現做了分析:
子曰:“道不同不相為謀”,亦各從其志也。故曰“富貴如可求,雖執鞭之士吾亦為之。如不可求,從吾所好。”“歲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舉世混濁,清士乃見。豈以其重若彼,其輕若此哉?
“ 君子疾沒世而名不稱焉。”賈子曰:“貪夫徇財,烈士徇名,夸者死權,眾庶馮生。”“同明相照,同類相求。”“云從龍,風從虎,圣人作而萬物睹。”伯夷、叔齊雖賢,得夫子而名益彰。顏淵雖篤學,附驥尾而行益顯。巖穴之士,趣舍有時若此,類名湮滅而不稱,悲夫!閭巷之人,欲砥行立名者,非附青云之士,惡能施于后世哉?
但是,司馬遷對“天道無親,常與善人”也是有誤解的。《索隱述贊》:“天道平分,與善徒云。賢而餓死,盜且聚群。吉兇倚伏,報施糾紛。子罕言命,得自前聞。”,和司馬遷的觀點基本一致。既然天道“無親”“平分”,他又如何偏偏要“常與善人”“與善徒云”呢?“吉兇倚伏,報施糾紛”反而透出了一點端倪,那就是,其中有些“糾紛”,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但可以歸結為一個命題,就是“命”,所以“子罕言命”。擱置爭議,只作仁義;種下善因,自有善果,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而從《道德經》的敘述方式看,“道”和“常道”也是二元性的,《道德經》第一章第一句就有表述:“道可道,非常道”。“天道無親”是講的“道”的行為,而“常與善人”的“常”指的是一般的人。一般人的愿望和評論標準是向善抑惡的。
形容詞活用為名詞,吉祥的和不好的事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意思是,禍是造成福的前提,而福又含有禍的因素.也就是說,好事和壞事是可以互相轉化的,在一定的條件下,福就會變成禍,禍也能變成福.老子說的這句名言,是很有道理的.
看等事情要全面,幸福時不要忘了失意時,樂觀看等身邊的災禍與幸福.它們時時刻刻都是并存的.也可以理解為事在人為來激勵自己,沒有絕對的好與壞,只看你能否扭轉乾坤.
其實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也有福禍相伴相生的意思,它就是為闡述老子“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的禍福倚伏觀服務的:
從前,有位老漢住在與胡人相鄰的邊塞地區,來來往往的過客都尊稱他為“塞翁”.塞翁生性達觀,為人處事的方法與眾不同.有一天,塞翁家的馬不知什么原因,在放牧時竟迷了路,回不來了.鄰居們得知這一消息以后,紛紛表示惋惜.可是塞翁卻不以為然,他反而釋懷地勸慰大伙兒:“丟了馬,當然是件壞事,但誰知道它會不會帶來好的結果呢?” 果然,沒過幾個月,那匹迷途的老馬又從塞外跑了回來,并且還帶回了一匹胡人騎的駿馬.于是,鄰居們又一齊來向塞翁賀喜,并夸他在丟馬時有遠見.然而,這時的塞翁卻憂心忡忡地說:“唉,誰知道這件事會不會給我帶來災禍呢?” 塞翁家平添了一匹胡人騎的駿馬,使他的兒子喜不自禁,于是就天天騎馬兜風,樂此不疲.終于有一天,兒子因得意而忘形,竟從飛馳的馬背上掉了下來,摔傷了一條腿,造成了終身殘疾.善良的鄰居們聞訊后,趕緊前來慰問,而塞翁卻還是那句老話:“誰知道它會不會帶來好的結果呢?” 又過了一年,胡人大舉入侵中原,邊塞形勢驟然吃緊,身強力壯的青年都被征去當了兵,結果十有八九都在戰場上送了命.而塞翁的兒子因為是個跛腿,免服兵役,父子二人也得以避免了這場生離死別的災難.這則成語告訴我們:人世間的好事與壞事都不是絕對的,在一定的條件下,壞事可以引出好的結果,好事也可能會引出壞的結果。
請采納~
張衡(我)常常思謀自身安全的事,認為福禍相因,幽深微妙,難以看清,于是寫了《思玄賦》表達和寄托自己的情思。
原文中是:衡常思圖身之事,以為【吉兇倚仗】,幽微難明。乃作《思玄賦》以宣寄情志。
注釋和鑒賞中是:吉兇倚伏